Ruby的部落格

病毒
　　剛結束二巡及當空中飛人的日子，Ｍ組又馬上投入10月二輯的籌備和錄音，雖然宿舍幾乎整天都不見人，但老小怪異的行徑，連最少根筋的李赫宰都感覺得到，問題就不是普通大條。
　　
　　團員裡染上中國症候群的人似乎不只是火星人金希澈而已，利特很早就察覺老小圭賢似乎也染上了同名的變種病毒，圭賢嘴上不說，但自從Ｍ組開始準備二輯之後，渾身不時散發的焦躁跟臉上永遠好不了的青春痘，說明了圭賢的症狀有多明顯，而且身在韓國也未必好得了。
　　
　　相較於二輯忍耐著身體不適宣傳而一聲不吭的樣子，雖然當時的圭賢偶爾會玩笑似的裝病嚇嚇哥哥們，但即使不舒服，他既不太向哥哥們撒嬌，甚至也不特別倚賴大家的照顧，不過當時圭賢左右總是看得到厲旭。
　　
　　Ｍ組在中國的這段時間，除了利特總是沒接到圭賢的電話，與圭賢關係好的強仁、赫宰不用說，連希澈都接過圭賢從中國打回來的電話，「圭賢是在撒嬌啦！」東海如是說。以毒舌跟爆料而讓哥哥們害怕的老小到了中國，因為語言跟水土不服的關係在公開場合反而變得安靜羞澀，似乎本人也因為如此的反差不太適應，開始向哥哥們撒嬌尋求安慰。
　　
　　從中國回來之後更是變本加厲，老小想獨占哥哥們關愛的心理在至親筆記的放送終全國皆知。下了節目還沒完，圭賢處心積慮想攻陷的第一個對象是希澈，連上節目在休息室的時間也不放過，硬是纏著希澈學著跟他一起玩star craft，半推半就之下，對這類遊戲最沒耐性的希澈竟也願意跟圭賢熬夜對戰。赫宰則是常常在宿舍裡三不五時被鬧，逼得他連睡覺都鎖上門以防被圭賢騷擾。跟圭賢同房的晟敏因為在個性上不是好欺負的對象，兩個人一起學紅酒倒是圭賢另一種博得這個哥哥關愛的方式。
　　
　　對於老小這種轉變，強仁一言以蔽之：「這叫做向外尋求溫暖。」
　　
　　「什麼呀？」李赫宰聽得一愣一愣。
　　
　　「原因是？」利特似乎有些了解強仁的意思，但他想不通老小鬧彆扭的原因。
　　
　　「什麼啦什麼啦？我聽不懂告訴我啦？」傻傻的李赫宰搞不清楚狀況，連問話都變得幼兒化。
　　
　　強仁實在受不了，忍不住噹他：「呀～西，你難道沒發現兩隻老小很少在一起作亂了？」
　　
　　對齁，李赫宰想。之前兩隻老小捉弄還是毒舌哥哥們的時候總是一搭一唱，擔當的又都是主唱的位置，練習、錄音都在一起，連去中國也是兩人都去，結果回來之後好像有一點兒不一樣了？
　　
　　而且，回想最近他們在公司練習跟準備二巡的狀況，好像……「厲旭的照顧癖轉移到Henry身上了？」

　　自從知道Ｍ組的成員有Henry、加上厲旭發現Henry常常在公司練習到半夜也沒好好吃飯之後，對這個弟弟關心的程度瞬間直線上升，中國雖然是Henry的半個故鄉，但其實Henry從未去過中國，中文也不是很流利，厲旭自己雖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但無論上節目或者私底下，比起對其他成員，厲旭對Henry可說是照護備至，兩個人的關係也越來越親近，要好的程度連在韓國的成員都早有耳聞。
　　
　　「李赫宰，說你笨沒想到你還是很聰明嘛。」強仁用鼻子哼了一聲回道。
　　
　　「剛好」在場韓庚想了想一臉錯愕：「圭賢該不會是在跟Henry爭寵吧？」
　　
　　「圭賢大概覺得自己的關愛被Henry分掉了。」利特覺得好笑：「這兩隻老小最近連話都不太說，厲旭的課常排著跟Henry一起上，game圭忙著拉人跟他玩star craft，我看他們只有錄音跟工作才會碰在一起。」
　　
　　「哇，特哥，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利特聳肩：「我有特殊的情報來源。」
　　
　　「想也知道不是東海就是始源……」李赫宰越說越小聲……「所以厲旭沒發現圭賢鬧彆扭？」
　
　　「應該是沒發現吧。三輯宣傳完之後就是二巡，當了兩個星期的空中飛人三地跑，加上Ｍ組的二輯，要上中文課、作曲課，還忙著關心Henry，看他連時間都不夠用了。剛回來時兩個人看起來還正常，進入Ｍ組二輯的準備開始就不對了。」強仁邊說邊把手中的啤酒喝個精光：「最近連我要找他們一起出去吃飯都很難約。」　　
　
　　「所以……」
　
　　「圭賢染上了中國症候群的變形病毒。」利特簡單下了結論。


病毒?二


　　曹圭賢很鬱悶。
　　
　　眼巴巴看著厲旭跟Henry相處的時間比跟自己還多，他就是沒辦法像對哥哥們一樣直接把老小專擅的特權搬出來，開口要求獨占厲旭的目光跟關愛。
　
　　他對自己擁有的實力非常自信，是不管做什麼都想獲得大家注目的人，他有他的勝負欲與驕傲，總覺得一開口就是認輸。在中國的時間好不容易說服自己習慣厲旭把照顧癖轉移到別人身上，但回來一段時間後，厲旭對Henry的關注並沒有因為回到韓國而減少，加上想到之後去中國宣傳Ｍ組二輯又要過這種生活，突然覺得令人難以忍受。
　　
　　就算最近自己找到機會靠近厲旭，才剛動手動腳，厲旭察覺了十有八九總會問他：「圭賢吶，你不舒服／心情不好嗎？」
　　
　　曹圭賢的心情每每只能用哭笑不得形容。
　　
　　在中國的時候，厲旭跟他的對話開頭常常是：「圭賢吶，你餓了嗎？」、「圭賢吶，你要喝水嗎？」、「圭賢吶，你不舒服嗎？」、「圭賢吶，身體覺得怎麼樣？」雖然在外頭跑行程的時候兩人常常同坐同房，但密集的交通移動造成的疲累加上對氣候的不適應，回到飯店如果沒有其他安排，厲旭往往倒頭就睡，連在車上、飛機上都不例外。在中國的宿舍，厲旭的心思除了工作之外總是放在作曲、照顧團員跟料理上面，圭賢雖然知道並不是厲旭的心遠離了，而是到了中國生活雖然變得單純，但卻有更多的事情佔據了他的心思，沒有了利特強仁藝聲這些哥哥們的照顧，厲旭自覺他有許多必須要做的事情，不止厲旭，韓庚、始源也是相同的想法，而圭賢除了工作常只花心思在自己有興趣的事情上，因此使得兩個人的距離遠了。圭賢對於這種變化無能為力，只能從偶爾的耳語、靠近跟擁抱中得到緩解，他並不喜歡這樣，卻又說不出口。
　　
　　「呀～真是！」一不注意手上好不容易攻下的領土又被敵方搶佔，按了儲存之後，圭賢終於從電腦前起來出了房門，爸媽都出去了，姐姐也出國了，家裡面現在空無一人。

　　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氣喝光，看看時鐘，還有一點時間。因為下午要去錄音，他昨天要媽媽今天把車子留給自己開，所以要做什麼事時間都還算充裕，想了想，撥了通電話給強仁，打算一起吃個飯再去公司。當然，他並不打算向強仁商談自己的煩惱，結果一定是除了厲旭之外其他人通通都會知道。


病毒?三



　　「OK！」製作人滿意的向錄音室裡面的厲旭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可以從錄音室裡面出來。
　
　　「呼！」深深吐了一口氣，厲旭丟下歌詞喝了一口水，順便再確認今天錄音的流程，「圭賢接下來要跟我一起錄和聲吧，他還沒到嗎？」
　　
　　「剛打過電話給他，說在外面停車，你先休息一下，等都準備好了再錄。」貼身跟在他們身邊的經紀人接口道。
　　
　　厲旭倒進一旁的沙發裡，聽著等一下要錄和聲曲子的DEMO帶，一邊揣摩著等一下要如何表現。中文歌詞的發音雖然已經記熟，但如何掌握不熟悉的語言透過音樂完美的表現感情對他仍然是個難題，這一點圭賢比他好得多，圭賢的中文程度雖然沒有他好，但模仿發音的正確度卻令大家驚訝。錄和聲的時候，厲旭尤其需要圭賢的意見和幫助。
　　
　　「啊扭哈塞唷！」

　　「啊扭哈塞唷－－」
　
　　圭賢一進門跟工作人員打完招呼就發現厲旭窩在沙發中，戴著耳機閉上眼睛專注的聽著音樂，等到他把自己的背包放到沙發上，突來的震動才讓厲旭睜開眼睛看著他，沒多久就看厲旭皺著眉說：「怎麼你臉上的青春痘還是這麼嚴重，不是回家住嗎？你又熬夜玩game？」
　
　　「呀，幹麻一見我就提醒我這個。」圭賢自己也實在拿好不了的痘子沒辦法，每次要上妝cody姐姐們更是傷透腦筋，明明看了皮膚科擦了藥，這陣子青春痘還是不聽話的直冒，現在一聽到厲旭又提，忍不住有點惱羞成怒。
　
　　厲旭見圭賢鬧起脾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道：「和聲的部分要不要先練習一下再錄？這首還沒有跟你配過，不是很有把握。」
　
　　圭賢拔走厲旭的耳機戴上後聽了一會兒：「練一下好了，這邊我也有點問題。」

　　兩個人一下子都進入了工作狀態，拉鋸般的錄音工作持續進行到了正常的晚餐時間過後才告一段落。
　　
　　製作人再次確認了今天錄音的成果後道：「今天就先這樣，進度比預期有點落後，不過沒有關係，明天可以的話早點過來，我會再跟你們經紀人確認時間。」
　
　「謝謝老師。」兩人同道。
　　
　　圭賢看看收拾東西的厲旭，好不容易左右沒有其他成員，正想要問他等一下要不要一起走，就看Henry跑了進來問道：「厲旭哥，你們錄完了？」
　　
　　「啊，對呀，你吃過東西了沒？要不要跟哥一起吃飯？」厲旭頭也沒?，很自然的回道。
　
　　瞬間好像有顆炸彈從圭賢腦中炸開，又是Henry！金厲旭，我站你旁邊你都沒想到我嗎？
　　
　　還不了解圭賢恐怖的Henry毫無所覺，正想開口答應，沒想到半路猛地殺出一個程咬金。始源的即時出現拯救了Henry可能被腹黑老小怒火波及的危險，只見始源拉著Henry就往門口走：「你不是說想吃烤肉嗎，走，哥請你。」
　
　　「咦？」厲旭還沒弄清楚狀況，始源跟Henry的人影就已經消失不見了，下一瞬間，厲旭只覺得手臂被一股力道拉了起來，順著這股力量，只能手上勉強拎著背包跌跌撞撞的跟著力量的主人移動。
　　
　　被強迫移動的厲旭著實有點惱火，可是手上的力量怎麼甩也甩不開，這跟平常的打鬧不一樣，圭賢是真的在生氣，不明就裡的他忍不住道：「呀，圭賢你幹什麼？」
　
　　圭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一路拉著他出了後門，到了車旁才簡單丟了兩個字：「上車！」
　
　　厲旭雖然心裡不高興，可是又不知道圭賢為什麼生氣，他不想這樣沒來由的跟圭賢爭吵，而且看到在公司附近守候的歌迷似乎注意到兩人不尋常的動靜，他只能壓下心中的不快坐進車裡，半洩憤似的重重關上了車門。
　
　　圭賢一句話也沒說，發動車子迅速駛離了公司。


病毒?四



　　車裡瀰漫讓人難耐的沈默，圭賢不開口，厲旭也故意看著窗外生著悶氣，在行進的車上吵架更不是一個好選擇。不過一天錄音下來消耗的精神實在讓厲旭有些困乏，車速又平穩得像引誘人入眠的搖籃，不知不覺的，厲旭靠著車窗就打起瞌睡來。
　　
　　圭賢心中怒火正旺，正打算一直開下去賭看看誰會先開口，但回應他的只有身旁規律的呼息，圭賢錯愕的轉頭一看，看到厲旭的頭往前一點一點的，知道他是真的累了，氣頓時消了一半。不情願的打著方向盤轉了個彎，把車子開到漢江邊之後停了下來。
　　
　　車一停，圭賢身體橫過厲旭上方，伸手正想幫厲旭放低座位讓他睡得舒服一點，手才一收回來，近距離的就對上厲旭已經睜開的雙眼，一段時間沒有這麼親密的接觸，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厲旭有點不知所措的開口：「圭賢吶……」圭賢卻已經把自己的唇覆上他的。
　　
　　被固定住下顎的厲旭無法逃脫，深具掠奪性的吻執拗的敲開了厲旭的唇，攻城掠地似的席捲著每一處柔軟，彼此交換的不是溫柔的交纏而更像是單方面的壓迫，逼著自己要交出每一吋毫無防備的所有。但口腔溫熱的接觸仍讓厲旭的背脊感到戰慄，即使他覺得自己快被這威壓迫得無法呼吸。
　　
　　圭賢仍然沒有放開他的意思，繼續強迫著兩人交換彼此的呼吸與氣味，原本制著下顎的那隻手隨著吻的加深則慢慢移到了他的腰上，厲旭不確定圭賢是不是別有意圖，重點是這裡也不是適合的地方，才一分心，察覺了的圭賢驀地就離開自己的唇，一手撐著身體臉色陰沈的看著自己。
　　
　　兩個人的呼吸都有點喘，看到圭賢的臉色明顯又是生氣的模樣厲旭覺得有點委屈，明明就是他不看地點，現在卻又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看他緊抿著嘴不說話，厲旭又想起上車前圭賢的情緒就不對，他不說，想弄清楚狀況的自己只好先問：「圭賢，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金厲旭，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有新的對象滿足你的照顧癖就把我丟掉了？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厲旭一陣愕然，他沒想到圭賢生氣的原因是對Henry吃味，忙辯解道：「Henry是弟弟，我關心他就像當初哥哥們關心我一樣，我只是……」
　　
　　「你只是想當好哥的角色？」圭賢猛地打斷他的話：「那我呢？我跟你是什麼關係？我希望你一直看著我、想著我、關心我，如果不是當需要被照顧的『弟弟』，你就不能這樣對我嗎？」
　　
　　「這不一樣……」厲旭的回答有些氣弱，面對圭賢的質問讓他突然驚覺自己對圭賢的確有抱歉的地方。

　　圭賢一直在自己身邊，度過那段令人提心吊膽的日子之後，好不容易終於恢復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樣子，看圭賢保持這樣他也感到安心，而且圭賢有大家的照看，於是下意識的把關心分給其他更需要的對象；再者厲旭對圭賢的感情雖然萌芽得早，可是他本來就是溫和的個性，感情的表現既不濃烈、增長也是一點一點慢慢從日常中累積，他覺得這樣就滿足了，可是圭賢卻不是這樣的性子。圭賢對喜歡的事物向來專注而熱烈，也希望能被對方這樣對待，厲旭不是不知道這一點，畢竟一開始圭賢也纏他纏得緊，但是卻在習以為常的慣性中忽略了這點。沒能顧及圭賢的心情、沒能對他更好，厲旭覺得很抱歉，而圭賢能忍了這麼一段時間才爆發，也讓厲旭很驚訝。

　　看著厲旭低垂的眼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圭賢煩躁的坐回駕駛座，低聲說：「我不喜歡這樣……」
　　
　　厲旭坐起來看著圭賢，手伸過去把圭賢的肩膀攬向自己的肩頸，雙手環抱住他：「圭賢?，對不起。」感覺圭賢的一雙手也回抱住自己，厲旭聞著圭賢身上的味道，悶悶地道：「對不起，這段時間沒有能對你更好。」
　　
　　圭賢看厲旭難過，心中一緊，覺得這樣鬧著彆扭的自己立場好像有點動搖。忙著向外尋求溫暖的他，這段時間其實也刻意賭氣拉開與厲旭的距離。其實從中國回來進入三輯準備之後，大家都胖了反而厲旭瘦了不少，而厲旭的自信與自卑他都知道，厲旭可能需要他的時候他又在哪裡呢？尤其厲旭跟自己特別相似的是，當遇上真正的困難時，其實是一聲不吭而想依靠自己克服的人。圭賢吐了一口氣，礙於面子，他現在不太想把對不起說出口，他輕輕拍了拍厲旭的背，放軟了語氣探詢道：「你餓了吧？我們去吃飯好嗎？」


病毒?五



　　厲旭吃東西雖然動作很秀氣但速度很快，加上肚子的確餓了，面前的東西沒多久就解決得差不多。看著對面還在細嚼慢嚥的圭賢，厲旭有點猶豫要不要現在告訴他「那件事」。仔細想一想，自己現在說了，總比他可能明天會從製作人那邊聽到好。而且畢竟是跟工作有關，厲旭並不覺得自己的提議不適當，不過發生剛剛的事情之後，圭賢要是知道「那件事」，恐怕不愉快指數會以倍數上升。
　
　　「圭賢吶……」
　
　　「嗯？」
　
　　嘴裡還有東西正伸手想拿面紙的圭賢，這一聲回應有一種口齒不清的模糊，厲旭瞬間覺得現在的圭賢非常可愛，想笑卻又因為接下來要說的話而不敢笑出來，看著圭賢還維持著疑惑的表情，厲旭順手抽了一張面紙給他。
　
　　「你很喜歡的那首可能會收Bonus的預備曲，我向製作人提議由我跟Henry試試看。」

　　圭賢看著厲旭沈默了半晌，雖然心裡知道那首歌原本就設定厲旭是主唱，由厲旭提議推薦適合的人配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一聽到是Henry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發作：「金厲旭－－－－」
　
　　哎，好像長毛臘腸犬生氣喉嚨發出低聲威嚇的樣子。厲旭腦袋裡忍不住冒出了這個想法。
　　
　　「我只是單純覺得Henry適合，」厲旭神色如常看著他：「你不是跟東海哥、韓庚哥也有一首嗎？」
　　
　　這次企劃中的Bonus內容是特意拆開團員重新分成兩三個小組合，然後組合各自詮釋適合的歌曲，想給歌迷耳目一新的驚奇。不過公司採用這樣打散組合的企劃有其目的，所以不可能把兩個主唱放在同一組，不過就算打散，兩個人在各自的小組裡也還是擔任主唱的位置。先決定了主唱，選歌也以主唱為優先考量，之後才決定搭配的成員。
　　
　　「你覺得我會不知道這點嗎？」圭賢沒看厲旭，持續跟碗裡的東西奮鬥，但聲音聽起來有點悶。
　　
　　我曉得你知道，但是你還是不高興了啊。厲旭在心裡嘆口氣。

　　正想著要說些什麼，卻沒想到圭賢這時突然發出了聲音。

　　「喂！」

　　「嗯？」

　　「不可以再對Henry這麼好。」

　　「……可是Henry的要求我沒有辦法拒絕耶。」身為Henry的哥還是要有當哥的堅持，不能讓這人得寸進尺，所以厲旭故意又把Henry搬出來。
　
　　「呀，金厲旭，所以我的要求你就可以拒絕？」曹圭賢差點沒摔筷子，他發誓明天一到公司他就馬上慫恿東海哥跟始源哥，讓Henry重溫在泰國拍廣告時哥哥們十倍以上的「照顧」！
　　
　　一看圭賢眼神，厲旭知道大事不妙，弄個不好火真的要燒到Henry身上，看來不能再玩下去了。他收起笑容，認真而且眼神定定的看著圭賢：「從現在開始，我會對你比對Henry更好，這樣不行嗎？」

　　厲旭這句話如同潑了桶冷水一樣澆熄了圭賢的怒火，明明生氣的是自己，但圭賢總覺得今天主導權老是因為厲旭突然的發言和行為而被搶走，結果還讓自己的立場越來越站不住腳，雖然聽到厲旭的回應他是高興的，但這不是按照他想像中達到目的的方式，心裡又覺得有點挫敗。

　　厲旭手撐著下巴看著圭賢瞬間變化的表情，猜測不出圭賢看起來情緒仍然有些低落的原因。算了，他金厲旭是個大方的人，偶爾讓讓圭賢也不是不可以：「這樣也不行？那，你自己說要我為你做什麼？不過先說好，與Henry有關的通通除外。」

　　「……說話算話？」圭賢?眼看著厲旭，笑容的弧度有著令人玩味的意思。

　　「說話算話。」厲旭差點沒想翻白眼，自己什麼時候唬弄過他啊？老是玩些小心機讓哥哥們只能摸摸鼻子灰溜溜的人不是他嗎？話說回來，如果今天不能徹底搞定圭賢，厲旭既不想讓這件事在圭賢心裡有個疙瘩，不管大小總還是有再度爆發的一天，也不想讓無辜的受害者人仰馬翻，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總是有辦法應付的。

　　「你說會對我比對Henry更好？」

　　「嗯。」
　
　　「除了這個之外，那……今天跟我回我家？」

　　「你爸媽不是都在家？」

　　看著厲旭有點懷疑的眼神，圭賢像個乖寶寶一樣舉起手：「明天一早要錄音，我保證不會做什麼事。」頓了一頓又道：「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兩個人獨處過了…………」
　　
　　其實不是沒有兩個人獨處的時間，他跟圭賢的通告相對於其他哥哥們來說仍然是比較少的，只是前一陣子彼此各懷心思，也就不像剛開始還會注意彼此的行程，只為了偷空有兩個人一起分享的時間。圭賢一提，厲旭此刻又想起剛剛在車上擁抱的溫暖與熟悉的味道。
　　
　　厲旭點點頭：「我打電話跟特哥說一聲。」


＊＊＊


　　宿舍裡，大家正坐在客廳享用始源買回來的冰淇淋，想當然爾，在公司發生的事情每個人都知道了。

　　利特的手機突然在這時候響了起來，他接了手機後聳肩道：「厲旭說今天要外宿，住圭賢家裡，兩個人明天直接去錄音。」
　
　　「所以是和好了？」含混不清的問句不知道是誰問出來的，利特不置可否，但顯然答案是肯定的。
　　
　　李赫宰搖搖頭：「Henry要小心囉～」老小的嫉妒心跟報復心同樣很重，事後他不找機會玩一下Henry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在場的人心中都為Henry不樂觀的下場默禱請主保佑，保佑他不至於被玩得太慘。


　　兩個人剛坐進車裡，厲旭繫好了安全帶，卻看圭賢遲遲不發動車子，手搭上了圭賢的手臂問道：「怎麼了嗎？」  
　
　　圭賢轉過頭看著厲旭，吸了一口氣，有點不自在的說：「我也要跟你說對不起。」

　　「嗯？」

　　「對不起這陣子不夠關心你、對不起你可能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

　　聽到一個人真心在意你的話語，不管聽誰說、說幾次，厲旭總會覺得臉上熱熱的，有時候眼眶也會熱熱的。但因為現在說的人是圭賢，又是在這樣一件事之後，厲旭實在忍不住想回嘴。

　　「呀，你該對不起的是不該亂吃Henry的醋吧？」

　　「嘖，這個一點也不需要對不起……」



（完）

FT Island - Love Love Love